☆107.第107章十裏楚千離支蓮花海分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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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 十裏楚千離支蓮花海分別
十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，但架不住眾人議論紛紛，楚千離臉上掛不住，便讓店家抓緊說解決的法子。
那店家說道：“姑娘們可有什麽才藝？我這酒館定期都會請一些歌伎舞娘們來招攬生意，你們不妨在我門口表演一番，興許還能獲得打賞，有了金珠子，你們付了錢，我們不就兩清了？”
賣藝？楚千離臉色立馬就變了，她何時受過這等的委屈，便一把薅過小哥的衣領子，怒道：“你好大的膽子！”
那人也被嚇到了，餘光掃了一圈周遭的人：“你們可都看著了！我開店這麽長時間就沒有遇到如此蠻橫的人！今日我若是死在了姑娘們的手裏，往後大家也就沒有吃飯喝酒的地兒了！”
這些人不停的嘀咕著，一看就是十分鄙視這等行為，修仙之人本就是一身正氣，古板的很，對於這種路見不平，拔刀相助的可能也是有的，十裏眼看著八成是要動手了，她並不想在這裏惹出事端，便拉開了楚千離，一咬牙，回道：“我們答應你！不就是才藝嗎，來就來！”
終於都安靜了。
十裏回身迎上了楚千離不可思議的表情，。
“看什麽！你還想賴賬不成？我可不想以後走到哪裏都能看到我的畫像，被人指指點點的我可受不住！”十裏道。
楚千離從牙縫裏擠出話來：“我哪會什麽才藝！你莫要坑我！要來你自己來！”
“你不會？”十裏輕哼了一聲，“虧你長了一雙狐貍眼！如今這副模樣這麽美艷不展示展示豈不是浪費了你這張臉？”
“我！”楚千離狠了狠心，哎了一聲，表示同意，情緒也平穩了許多。
十裏看了看，朝著座位裏的人問道：“你們誰有劍借我用用，稍後歸還！”
說著便有人扔給了她，十裏接過後，對楚千離說道：“舞劍！”
楚千離皺眉，自從傾鵲臺下來後，她就再也沒有舞過劍了，那時候代姜，雲兮，幕蘇塵，錦七還有桐兒幾人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，天神和楚千離為了助興，便給他們跳上一曲，人間最美仙境也不過如此，曾幾何時的歡聲笑語，肆意灑脫，無拘無束，如今想起來竟過去那麽久了。
十裏好像知道她在想些什麽，只囑咐她跟上，還錢要緊，便先出去了。
天氣尚好，不冷不熱的，楚千離從她身後走來，一邊走一邊變幻出晴祁劍，始終沒有說話。
兩人對立站著，這一刻楚千離莫名的覺得心安，仿佛期盼了很久，只是這人，是軒轅十裏，不是那人。
應不是那人吧，楚千離有幾分動搖，可是看著，哪裏都不像。
那感覺又算什麽，憑直覺未免也太荒唐了，楚千離回神，便開始沖了過來。
不過，她沒有使出力量去傷害十裏，而是配合十裏的招式。
兩人都沒有要比試的意思，只是隨著動作輕輕劃過彼此，裙擺之間泛起一股溫柔的風，腳下也十分的輕盈。
不一會兒便引來了很多人觀看，並讚賞不絕，都是在說這兩位女子舉手投足都能體現出不凡的氣質，不像是修行之人，但是看著成熟的那位，說的是楚千離，更像是脫離了六界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仙子，不過，不單純，邪惡的美。
再看那年歲小的，長著娃娃臉的，也就是十裏，骨脈雄厚，可能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，旁人看她，金光時隱時現，靈氣飄然，這絕非是一般的境界，可惜少了點力量和沖勁，火候欠缺，準確的來說，像是原本的擁有的神力受損，壓住了真正的實力。
一番討論後，其實大家都不傻，都能看出她們不是釵頭鎮的人，至於是什麽高人，不好判斷，也沒見過。
有心者，見十裏與楚千離劍耍的美妙，便在酒館樓上撒下了支蓮，這花一片一片的落了下來，又鮮又紅，襯得那楚千離又多了幾分姿色。
這無疑是給兩人的展示再填些意境。
兩人就在花雨中飛升，翻越，完美的配合，楚千離一度都在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誰，許是心思太過沈重，出現了幻想，她竟然看到了少女時的天神，恍惚間，又回到了傾鵲臺上。
楚千離睫毛顫抖著，眼眶一紅，低聲叫了一聲：“婭姬……”
十裏猛的擡頭，劍一收，退出了幾步，與楚千離對視時，萬分酸楚。
但只是沈默。
忽然聽見樓上樓下，圍著的人叫好，十裏才移開自己的眼神。
又看見店家拿著錢袋子出來挨個的要金珠子，這吃飯不給錢的事就徹底結束了。
“這哪來的花，還挺好看！”十裏故意說了別的，拉過店家，“你別走，你別走，這是什麽花？”
“哦！這個啊！這是支蓮花，姑娘要是想看，釵頭鎮走到最東邊，那裏有座山，山上全都是！”
那店家笑的合不攏嘴，一看就是因她們的才藝賺了不少。
十裏脖子一撇，用劍攔了店家的去路：“走那麽急幹嘛！去了我們吃飯喝酒的錢！剩下的還給我們！”
“這……”
楚千離上前來，說道：“這什麽這，我現在可不欠你了，別想著威脅我，小心我拆了你的酒館！”
“是是是，不敢不敢！”店家又恭恭敬敬十分不舍的把金珠子交給了十裏。
兩人相視一笑，在眾人面前，瀟灑離去。
之後，十裏又陪著楚千離買了唇脂，買了首飾。
十裏挺不解的，三千年沒見，這臭狐貍比之前傾鵲臺的時候更願意打扮了，她還說唇上必須是大紅色，不然看著她不厲害，嚇不住身邊的小鬼小妖。
金珠子所剩無幾，再買下去怕是又要賴賬，十裏便緊忙帶著她跑了，死活不肯在這鎮中逗留。
“那我們去哪？”楚千離問她。
“去山上看支蓮花如何？”
楚千離點頭，一揮手就出了釵頭鎮來了這山上。
十裏還嚇得沒站穩，抱怨道：“你怎麽和代姜一樣，有點本事都不知道怎麽用好了，用了法術就不能與我說一聲嗎？頭暈死了！”
“廢話真多，你快看！”
“看什麽？”十裏側過身來，被這眼前的支蓮花海驚到了。
這萬裏綿延的紅，直教人心生敬畏。
“傾鵲臺也曾有這樣好的景色。”楚千離低眉，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“你是不是很想念那個地方？”十裏看著地上，又看了她一眼。
楚千離沒有回答，因為在她的印象裏，已經有很多人說她不配了。
十裏想問些別的，但是又無從說起，時光流逝，年少無知，若真的論對錯，似乎沒什麽意義了。
可是，那些自己親身遭遇的輪回噩夢，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，就像楚千離在十八煞間受過的折磨一樣。
忘得掉嗎？不怨不恨嗎？不過是沒有人先開口先回憶罷了。
“謝謝你。”楚千離輕聲道，不敢看她。
“嗯？”十裏嘴一揚，“你再說一遍？”
楚千離咳了兩聲：“謝謝你。”
“沒聽清你說什麽？”
哎哎哎！十裏幾聲慘叫，那狐貍伸手從背後按著她的脖子，說道：“你別太過分啊小東西，要不是看在桐兒的面子上，我早收拾了你！”
“你放手！臭狐貍！”十裏站直了身子看著她血紅的唇色，“你這樣看起來有氣色多了，我以為青宜的棄神鏡能要你半條命，看來你沒多大的事啊！”
楚千離深深呼吸：“我都活了萬年了，這點傷休息休息便可，不用小題大做，莫要小瞧了我！”
“你不要回莽谷了，回你的九遺宮吧。”十裏收起了笑意，認真道。
“你……不怕代姜和那小畜生責怪你嗎？”
十裏眼睛一轉，回道：“不知道，怪就怪吧，無所謂，反正我也沒打算看著你要你一定再回去，都到這個份上了，你回去，他們只會逼你交出赤熙羽，你又不願意，吵來吵去的，沒勁！”
“我們不是說好了，你陪我一天，我就把赤熙羽給你。”
“切！你覺得我會信嗎？塵弟跟了你那麽久你都不肯，我一個神族的小仙靈，能讓你改變主意嗎？”
“方才舞劍時，你是不是聽到了我叫了天神的名字？”楚千離又難過了。
“嗯，是。”十裏有些慌，小聲應著。
“我自己都奇怪，為何看到你，就能看見她，許是代姜說的對，你與赤熙羽有緣分吧。”
楚千離伸出手腕，把手鏈取了下來，口中念著咒語，那手鏈上的配飾便變成了一枚靈羽。
赤熙羽慢慢落入到十裏的體內，最後融為了一體。
“你要是這樣，我可就不客氣了，這事算對不住你。”
楚千離疑惑：“對不住我？”
“這不是天神送給你的？如今又收了回來助我增強靈力，所以對不住你。”
“你不是她，代替不了她跟我說這些，再說了，我早就想扔了這東西，我厭惡那人，留著她的東西看著也煩，就當還你幻清水的人情！”
“有時候真不懂你，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心的？”
楚千離盯著一望無際的支蓮花海，又慢慢垂眸：“你既拿了赤熙羽就好好珍惜吧，什麽真心不真心的，又有誰會在乎，我倒是想那人出現在我面前，然後痛痛快快的打一場，聽她罵我一頓也好，親手殺了我也好。”
十裏臉一沈，沒有再說，良久，只是交代她：“血毒已解，你莫要害人了，回九遺宮後和桐兒好好活著，沒人希望你真的死，即便你死了，一切也都不會重來。”
半晌，聽得楚千離輕聲回道：“”我吸食精氣緩解血毒發作時的疼痛，你們都覺得我濫殺無辜，這話我只與你說一次，世間作惡之人不在少數，讓他們多活一天只會讓好人心寒，我不過是提前送了哪些人一程，省了閻羅殿判官的麻煩。”
十裏眉頭一皺，她早就該想到的，楚千離若是隨意傷害仙靈，這事不會這麽平靜，閻羅殿的文鳶大人早就告到了天界，天界再怎麽不管閑事，聽到楚千離的名號，就憑當初天界覬覦傾鵲臺之心都不會讓她好過，定會派人來制服她，再把這狐貍關進十八煞間也是說不準的。
除非，那文鳶大人沒有插手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此算了。
“那你怎麽不和代姜解釋？”
“有什麽好解釋的！我本就不是個好人，說多了只會顯得我懦弱，我不需要誰的同情，更不會怕他們幾個毛孩子！”
……
天色漸塵，兩人在流雲與花海的交際處感受著清風，這久違的一幕，如超越世俗的仙人，眼眸中好似都沒有了往事的糾纏和少女時的稚嫩，能得這片刻的美好也是值得的，怕是往後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，再相見，也不知會不會像今日這樣坦然相處。
即刻，楚千離便回了九遺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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賣藝？楚千離臉色立馬就變了，她何時受過這等的委屈，便一把薅過小哥的衣領子，怒道：“你好大的膽子！”
那人也被嚇到了，餘光掃了一圈周遭的人：“你們可都看著了！我開店這麽長時間就沒有遇到如此蠻橫的人！今日我若是死在了姑娘們的手裏，往後大家也就沒有吃飯喝酒的地兒了！”
這些人不停的嘀咕著，一看就是十分鄙視這等行為，修仙之人本就是一身正氣，古板的很，對於這種路見不平，拔刀相助的可能也是有的，十裏眼看著八成是要動手了，她並不想在這裏惹出事端，便拉開了楚千離，一咬牙，回道：“我們答應你！不就是才藝嗎，來就來！”
終於都安靜了。
十裏回身迎上了楚千離不可思議的表情，。
“看什麽！你還想賴賬不成？我可不想以後走到哪裏都能看到我的畫像，被人指指點點的我可受不住！”十裏道。
楚千離從牙縫裏擠出話來：“我哪會什麽才藝！你莫要坑我！要來你自己來！”
“你不會？”十裏輕哼了一聲，“虧你長了一雙狐貍眼！如今這副模樣這麽美艷不展示展示豈不是浪費了你這張臉？”
“我！”楚千離狠了狠心，哎了一聲，表示同意，情緒也平穩了許多。
十裏看了看，朝著座位裏的人問道：“你們誰有劍借我用用，稍後歸還！”
說著便有人扔給了她，十裏接過後，對楚千離說道：“舞劍！”
楚千離皺眉，自從傾鵲臺下來後，她就再也沒有舞過劍了，那時候代姜，雲兮，幕蘇塵，錦七還有桐兒幾人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，天神和楚千離為了助興，便給他們跳上一曲，人間最美仙境也不過如此，曾幾何時的歡聲笑語，肆意灑脫，無拘無束，如今想起來竟過去那麽久了。
十裏好像知道她在想些什麽，只囑咐她跟上，還錢要緊，便先出去了。
天氣尚好，不冷不熱的，楚千離從她身後走來，一邊走一邊變幻出晴祁劍，始終沒有說話。
兩人對立站著，這一刻楚千離莫名的覺得心安，仿佛期盼了很久，只是這人，是軒轅十裏，不是那人。
應不是那人吧，楚千離有幾分動搖，可是看著，哪裏都不像。
那感覺又算什麽，憑直覺未免也太荒唐了，楚千離回神，便開始沖了過來。
不過，她沒有使出力量去傷害十裏，而是配合十裏的招式。
兩人都沒有要比試的意思，只是隨著動作輕輕劃過彼此，裙擺之間泛起一股溫柔的風，腳下也十分的輕盈。
不一會兒便引來了很多人觀看，並讚賞不絕，都是在說這兩位女子舉手投足都能體現出不凡的氣質，不像是修行之人，但是看著成熟的那位，說的是楚千離，更像是脫離了六界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仙子，不過，不單純，邪惡的美。
再看那年歲小的，長著娃娃臉的，也就是十裏，骨脈雄厚，可能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，旁人看她，金光時隱時現，靈氣飄然，這絕非是一般的境界，可惜少了點力量和沖勁，火候欠缺，準確的來說，像是原本的擁有的神力受損，壓住了真正的實力。
一番討論後，其實大家都不傻，都能看出她們不是釵頭鎮的人，至於是什麽高人，不好判斷，也沒見過。
有心者，見十裏與楚千離劍耍的美妙，便在酒館樓上撒下了支蓮，這花一片一片的落了下來，又鮮又紅，襯得那楚千離又多了幾分姿色。
這無疑是給兩人的展示再填些意境。
兩人就在花雨中飛升，翻越，完美的配合，楚千離一度都在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誰，許是心思太過沈重，出現了幻想，她竟然看到了少女時的天神，恍惚間，又回到了傾鵲臺上。
楚千離睫毛顫抖著，眼眶一紅，低聲叫了一聲：“婭姬……”
十裏猛的擡頭，劍一收，退出了幾步，與楚千離對視時，萬分酸楚。
但只是沈默。
忽然聽見樓上樓下，圍著的人叫好，十裏才移開自己的眼神。
又看見店家拿著錢袋子出來挨個的要金珠子，這吃飯不給錢的事就徹底結束了。
“這哪來的花，還挺好看！”十裏故意說了別的，拉過店家，“你別走，你別走，這是什麽花？”
“哦！這個啊！這是支蓮花，姑娘要是想看，釵頭鎮走到最東邊，那裏有座山，山上全都是！”
那店家笑的合不攏嘴，一看就是因她們的才藝賺了不少。
十裏脖子一撇，用劍攔了店家的去路：“走那麽急幹嘛！去了我們吃飯喝酒的錢！剩下的還給我們！”
“這……”
楚千離上前來，說道：“這什麽這，我現在可不欠你了，別想著威脅我，小心我拆了你的酒館！”
“是是是，不敢不敢！”店家又恭恭敬敬十分不舍的把金珠子交給了十裏。
兩人相視一笑，在眾人面前，瀟灑離去。
之後，十裏又陪著楚千離買了唇脂，買了首飾。
十裏挺不解的，三千年沒見，這臭狐貍比之前傾鵲臺的時候更願意打扮了，她還說唇上必須是大紅色，不然看著她不厲害，嚇不住身邊的小鬼小妖。
金珠子所剩無幾，再買下去怕是又要賴賬，十裏便緊忙帶著她跑了，死活不肯在這鎮中逗留。
“那我們去哪？”楚千離問她。
“去山上看支蓮花如何？”
楚千離點頭，一揮手就出了釵頭鎮來了這山上。
十裏還嚇得沒站穩，抱怨道：“你怎麽和代姜一樣，有點本事都不知道怎麽用好了，用了法術就不能與我說一聲嗎？頭暈死了！”
“廢話真多，你快看！”
“看什麽？”十裏側過身來，被這眼前的支蓮花海驚到了。
這萬裏綿延的紅，直教人心生敬畏。
“傾鵲臺也曾有這樣好的景色。”楚千離低眉，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“你是不是很想念那個地方？”十裏看著地上，又看了她一眼。
楚千離沒有回答，因為在她的印象裏，已經有很多人說她不配了。
十裏想問些別的，但是又無從說起，時光流逝，年少無知，若真的論對錯，似乎沒什麽意義了。
可是，那些自己親身遭遇的輪回噩夢，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，就像楚千離在十八煞間受過的折磨一樣。
忘得掉嗎？不怨不恨嗎？不過是沒有人先開口先回憶罷了。
“謝謝你。”楚千離輕聲道，不敢看她。
“嗯？”十裏嘴一揚，“你再說一遍？”
楚千離咳了兩聲：“謝謝你。”
“沒聽清你說什麽？”
哎哎哎！十裏幾聲慘叫，那狐貍伸手從背後按著她的脖子，說道：“你別太過分啊小東西，要不是看在桐兒的面子上，我早收拾了你！”
“你放手！臭狐貍！”十裏站直了身子看著她血紅的唇色，“你這樣看起來有氣色多了，我以為青宜的棄神鏡能要你半條命，看來你沒多大的事啊！”
楚千離深深呼吸：“我都活了萬年了，這點傷休息休息便可，不用小題大做，莫要小瞧了我！”
“你不要回莽谷了，回你的九遺宮吧。”十裏收起了笑意，認真道。
“你……不怕代姜和那小畜生責怪你嗎？”
十裏眼睛一轉，回道：“不知道，怪就怪吧，無所謂，反正我也沒打算看著你要你一定再回去，都到這個份上了，你回去，他們只會逼你交出赤熙羽，你又不願意，吵來吵去的，沒勁！”
“我們不是說好了，你陪我一天，我就把赤熙羽給你。”
“切！你覺得我會信嗎？塵弟跟了你那麽久你都不肯，我一個神族的小仙靈，能讓你改變主意嗎？”
“方才舞劍時，你是不是聽到了我叫了天神的名字？”楚千離又難過了。
“嗯，是。”十裏有些慌，小聲應著。
“我自己都奇怪，為何看到你，就能看見她，許是代姜說的對，你與赤熙羽有緣分吧。”
楚千離伸出手腕，把手鏈取了下來，口中念著咒語，那手鏈上的配飾便變成了一枚靈羽。
赤熙羽慢慢落入到十裏的體內，最後融為了一體。
“你要是這樣，我可就不客氣了，這事算對不住你。”
楚千離疑惑：“對不住我？”
“這不是天神送給你的？如今又收了回來助我增強靈力，所以對不住你。”
“你不是她，代替不了她跟我說這些，再說了，我早就想扔了這東西，我厭惡那人，留著她的東西看著也煩，就當還你幻清水的人情！”
“有時候真不懂你，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心的？”
楚千離盯著一望無際的支蓮花海，又慢慢垂眸：“你既拿了赤熙羽就好好珍惜吧，什麽真心不真心的，又有誰會在乎，我倒是想那人出現在我面前，然後痛痛快快的打一場，聽她罵我一頓也好，親手殺了我也好。”
十裏臉一沈，沒有再說，良久，只是交代她：“血毒已解，你莫要害人了，回九遺宮後和桐兒好好活著，沒人希望你真的死，即便你死了，一切也都不會重來。”
半晌，聽得楚千離輕聲回道：“”我吸食精氣緩解血毒發作時的疼痛，你們都覺得我濫殺無辜，這話我只與你說一次，世間作惡之人不在少數，讓他們多活一天只會讓好人心寒，我不過是提前送了哪些人一程，省了閻羅殿判官的麻煩。”
十裏眉頭一皺，她早就該想到的，楚千離若是隨意傷害仙靈，這事不會這麽平靜，閻羅殿的文鳶大人早就告到了天界，天界再怎麽不管閑事，聽到楚千離的名號，就憑當初天界覬覦傾鵲臺之心都不會讓她好過，定會派人來制服她，再把這狐貍關進十八煞間也是說不準的。
除非，那文鳶大人沒有插手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此算了。
“那你怎麽不和代姜解釋？”
“有什麽好解釋的！我本就不是個好人，說多了只會顯得我懦弱，我不需要誰的同情，更不會怕他們幾個毛孩子！”
……
天色漸塵，兩人在流雲與花海的交際處感受著清風，這久違的一幕，如超越世俗的仙人，眼眸中好似都沒有了往事的糾纏和少女時的稚嫩，能得這片刻的美好也是值得的，怕是往後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，再相見，也不知會不會像今日這樣坦然相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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